由《艺+周刊》、《艺+月刊》主办,艺+美术馆、江苏聚德拍卖有限公司承办的“春色无限”------王东春油画作品展将于3月9日下午3点在艺+美术馆开幕。展期一周,展览地址在南京市华侨路56号大地大厦四楼艺+美术馆。
展览名称:“春色无限”------王东春油画作品展
主办单位:现代快报《艺+周刊》、《艺+月刊》;
承办单位:艺+美术馆、江苏聚德拍卖有限公司;
展览时间:3月9日(周六)15:00开幕,展览至3月14日;
展览地点:南京市华侨路56号大地大厦四楼艺+美术馆;
停车贴士:从上海路米德宝快餐店门口左边巷内向前10米,进入大地大厦负一楼停车场
艺术家简介:王东春
1973年12月出生于江苏滨海
2002年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油画专业研究生毕业并获得硕士学位
2001-2002年留学于俄罗斯国立弗拉基米尔师范大学
现任教于南京工业大学建筑学院副教授
陈孝信&王东春访谈录(节选)
著名艺术批评家、策展人—陈孝信(以下简称陈):请问你对中外美术史上的那些大师情有独钟?情有独钟的理由是什么?你从他们那里吸取了一些什么东西?
艺术家—王东春(以下简称王):大师对我们的影响是不可避免的,大师们的高度也是后来者所仰止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从大师那里吸取了所需的精华与养分,甚至在不同的阶段,对于同一位大师作品又会有不同的偏爱与感悟。
鲁本斯、丢勒、弗鲁贝尔、鲁奥、苏汀等等。有一长串的名字,弗鲁贝尔的作品在我去俄罗斯之前,所见并不多的,偶见一两张印刷品,当时就特别的偏爱,在特列恰科夫博物馆见其许多巨幅作品之后更是感动与叹服,他的作品从中世纪壁画中吸取了许多养分,粗辣狂放,气势恢宏,画面有一种无以名状的厚重与张力。同时他学生时代就与当时风头正劲的学院派脱离与决裂,也体现他身上那种非凡勇气。鲁奥也是我很喜欢的大师之一。他的作品尺寸都不是很大,以前翻过鲁奥的画册有文字说鲁奥常常在一张画上面涂涂改改,直到数年才完成,但当时体会并不深,在见其作品后才真正的领悟到大师的高人之处,画面上的笔触不仅仅是一个三维的构建,更是大师作画时的时间与思维的凝固。其作品中的崇高肃穆的气息更是让人动容。还有一个我特别喜欢的大师就是苏汀,他的作品里有一种东方式的写意表现的性情,他爱用狂放粗野的笔触,涂抹出数个人物或风景的变体。暴风骤雨般笔触绘就而成的画面,看了让人心醉。我似乎觉得他所追寻的应该是东方式的心手合一境界。
陈:那中国美术史的大师,你有情有独钟的吗?
王:中国美术史上的大师浩如烟海,光是一个唐宋就不胜枚举,同时东方绘画的繁盛期也远比欧洲早了几百年,范宽、粱楷、徐渭、八大……每个人都是一座高峰,粱楷的《泼墨仙人图》酣畅、诙谐,大气磅礴,创立了中国写意人物的顶峰。徐渭的《墨葡萄》更是疾笔狂放、托物言志,更是其艺术与人生的独到注解。
陈:我关注你在成名后,你的题材有几次大的系列转换。第一个阶段,你的侧重点在“战士系列”,后来,你的侧重点是“圣诞系列”,而你最近一段时间,主要是“西游记系列”与“守望者系列”,各种题材的转换,有什么内在的动机?这些题材的转换,对于你确立自己的个人风格,有什么考虑?
王:实际上这个问题比较难以回答,我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去设定计划,只是数年过来,渐渐发现自己的作品有一个不自觉的转换。我画战士系列,我觉得更多的还是出于我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偏爱。甚至包括我在国外看到的很多欧洲的圣像画对我的影响。那些龟裂、斑驳的耶稣。圣母像把人带入虔诚的宗教氛围,也让人联想到敦煌的莫高窟、秦汉的兵马俑,似乎让我找到了某种文化的切入点。从战士系列开始,我画了好几年,努力尝试着去表现自身内心中的那个自小塑就的英雄形象,试图去唤醒或警示当下中国民族性的文化衰微。西游记系列、守望者系列,我同样希望我的作品能在当下能找到自身的一个文化关怀的角度,希冀作品能够与时下西方的政治霸权、文化强权的现象有丝许的关联,对于后殖民的文化冲突的一个自我的诠释。
陈:我补充一点,你的题材转换,后来讲到了东西方文化的冲突、矛盾、碰撞等等,但实际上我在你的作品当中看到的,你对西方强势文化的态度,不是一种仰视,反而在你的画面上出现了这样的现象,是东西文化的共处和你的平视的视角,东方兵俑和西方的巨石阵、自由女神像等等。都是放在一个平视的角度,这应该是你切入点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说你现在已经不像近代的很多文人志士在西方强势文化压制下对西方采取一个仰视的态度,一种不平等的态度,那个时候就是一个后殖民心态,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在这个平视的角度,宽容的角度,开放的角度,东西方共处的角度是告别了后殖民心态的。
王:也许应该从个人的潜意识里面去寻找相应的问题答案,这一系列作品也是我之前圣诞系列作品的一个延续,古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每个人其实都是一个矛盾体,似乎都是在不自觉中有了一个自我的文化关注。
陈:现在你画面的表现上出现了大量的留白,还是你原来是擅长于色彩的,现在你把色彩基本变成了黑白灰,这是一个重要的变化,在造型上呢,现在也变的简约化,甚至有写意的倾向和素描的倾向,这样一些变化你是怎么考虑的?
王:近几年的作品,我一直是遵循系列的方式推进,从“战士系列”到“圣诞系列”、“西游记系列” 、“守望者系列”,每个系列的作品之间的脉络还是连贯一致的。只是努力去寻求表达上的纯粹性,以期达到心理上的更为自由的释放,去除色彩也并非有意而为之,而是根据作品系列的需要,力求能做到表现上的直接性。
陈:我已经从其他艺术家那里反馈回来对你的画的一种批评,说“王东春的画已经不属于我们所说的传统油画了,他的油画是时尚画派、流行画派。”对这样的反馈你作何看法?
王:其实时尚和传统界定起来很难,我无法也无需去改变别人对我的评价,我甚至一直觉得自己画得很传统。我的作品所关注的话题,还是植根于我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些理解与消化,更希望用我的作品折射出现代人性的、社会的种种问题与现象。
陈:对现在国内的绘画流行一种欧洲“坏画”的绘画,强调画面的残缺感、痕迹感和不完全感,现在成为了一种时尚的画法,有人认为这种东西影响了王东春,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王:这一问题似乎和上一个问题是同一个命题。残缺感、痕迹感、不完整感这里所说的“坏画”观点,我个人理解它是当代艺术家对于传统绘画形式或风格的某种解构与反叛。也是艺术发展的某种方法与动力,与现代美学思想有着很多的契合,我觉得其不是时尚而是某个时代的审美特征。而相对于艺术的多元化,每一种画法或风格都不应该泛滥或成为很多人随波逐流去追逐名利的手段。而对于别人给予的评价我觉得最好也是最直接的回答就是我的作品。
陈:你个人油画理想的效果和追求的目标是什么?
王:每个人的艺术思想都是某一阶段其个人的阅历,经验,修养的综合体现,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累积、更新、深化、演进,我的作品也是不断以系列的方式来创作的,我还无法预见我二十年或三十年后作品的风格与面貌,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我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仍坚持我现在的创作思想与方法,以一个东方的身份去关注当下的文化与社会,科技的发展也许让世界更加的融合与趋同,但文化的差异性与视角的不同或将更能体现个人艺术的独特性与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