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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罗小扇扑流萤——由油画《扇》所想到陈逸飞先生的仕女情节

发布时间:2010-05-31 09:57:33  来源:互联网

  今年早些时候,我因置办夏葆元先生的“文革”油画《黄河忿》展出一事,而多有和夏先生接触。因本来就熟,所以聊起来就相当的随便。也就在这一段时间里,在友人处(也是逸飞先生的生前好友)曾发现一幅陈逸飞先生的油画力作《扇》。见单一的画面上,置一民国少妇;娴静而内秀,容堆闲愁,目送秋波。陈氏风格,尽收眼底。 

         说来也是怪有意思的,在上海的油画界,可能没有人不知道夏葆元和陈逸飞的关系了,他们曾是“上海美专”的“油画三杰”(另一位是魏景山先生)。然而,在各自的艺术风格上却有各有所长,互不相干。他们的共性都是以人物为主的,在共性的基础上,夏葆元以“现场”感见长;陈逸飞以“典雅沉静”见长;魏景山以“思想”性见长。但是陈逸飞先生能“脱颖而出”红遍世界,一定有他的道理了。

  就陈逸飞先生的《扇》来说,就是一幅不可多得的题材。但是,是陈先生基于在什么样的心境下成就的,已无从探问了。但我们仍然能找出些线索来,比如:“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牛郎织女星”。这是唐人杜牧著名的一首小诗。诗是写一个失意宫女的孤独生活和凄凉心情的。现在我们不妨来简要说一下,这首小诗所韵含的诗情画意。然后我们再来探讨陈先生的“扇”女,就能切入正题了。

  从现有的资料上,我们可得知:“‘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描绘的一幅人在深宫的生活图景。在一个秋天的晚上,白色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给屏风上的图画,添上了几分暗淡而幽冷的色调。这时,一个孤单的宫女正用小扇扑打着飞来飞去的萤火虫。‘轻罗小扇扑流萤’,这一句用得十分含蓄,其中含有这么几层意思:一是古人说腐草化萤,虽然是不科学的,但萤总是生在草丛冢间那些荒凉的地方。如今,在宫女居住的庭院里竟然有流萤飞动,宫女生活的凄凉也就可想而知了;二是从宫女扑萤的动作可以想见她的寂寞与无聊。她无事可做,只好以扑萤来消遣她那孤独的岁月。她用小扇轻轻地扑打着流萤,一下一下地,也在有意无意地,似乎想驱赶包围着她那孤寂与落寞的心情,但这又有什么用呢,换来的还是孤寂;三是宫女手中拿的轻罗小扇具有象征意义,扇子本是夏天用来挥风取凉的,秋天就没用了,所以古诗里常以秋扇比喻弃妇。相传汉成帝妃班婕妤为赵飞燕所谮,失宠后住在长信宫,写了一首《怨歌行》:‘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此说未必可信,但后来诗词中出现团扇、秋扇,便常常和失宠的女子联系在一起了。如王昌龄的《长信秋词》:‘奉帚平明金殿开,且将团扇共徘徊’,王建的《宫中调笑》:‘团扇,团扇,美人病来遮面’,都是如此。杜牧这首诗中的‘轻罗小扇’,也象征着持扇宫女被遗弃的命运”。

  陈逸飞笔下,多愁而“扇”感的民国少妇

  陈逸飞先生所绘的《扇》意,是不是因此而来,我看未必不是!从《扇》的内涵来看,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宫女,但是从少妇的心情、容颜上都能读出《扇》后疑似宫女的愁闷情思。


  是的,提到在今天,在艺术品市场上非常“火爆”的写实油画时,我们不得不感谢一个人,即中国写实画派的开创人或者说是奠基人(指廿世纪的下半叶)陈逸飞先生。陈先生出名很早,先生的成名作也很多,如《黄河颂》、《踱步》、《浔阳遗韵》、《罂粟花》、《西厢待月》、《恋歌》、《红袍》、《扇》以及上海旧梦系列的《黄金岁月》、《玉堂春暖》、《春风沉醉》《深闺》等,画面中那种暗香浮动、倩影依依又“可怜兮兮”的,民国少妇的可人形象,不时在眼前晃动。


  按理说,在我们欣赏陈逸飞先生的作品之前,依旧会把陈先生的艺术经历,再次陈述一变的。然而我认为不必要了,在如今的圈内外,如果还不知道陈逸飞先生是谁的,那么也就不必要跟他说了;如果他已十分了解陈逸飞先生了,那么就更不必要在此啰嗦了。

  《扇》是陈先生的得意之作,据藏家说,作品在有“玛勃洛”画廊出版之后,陈先生也曾多次到他家去看过,小改过。

  事实上,《扇》创作于1996年。是逸飞先生自1990年开始延续其“古典仕女”系列风格的重要作品。这一时期,陈逸飞除了创作“海上旧梦”经典系列之外,还有“西藏系列”、“视觉艺术”拓展等系列为风格的作品。使这一时期的陈逸飞,在艺术创作道路上,走向了极致。此幅《扇》,比较明显的窥探出“古典仕女”的延续性及“海上旧梦”的怀旧风情。俯瞰式的画面,和看似简单的结构,则可呈现陈逸飞先生的“视觉效果”上的成熟运用。

  《扇》,美就美在纯粹,“扇”子也是唯一的道具,与其同类的题材相比,背景更简洁,更直观,但是作品所透露出来的“民初少妇”的韵味却更加的浓郁。难怪陈先生多次上门“探访”了。


  逸飞先生的作品风格几度相近,要么尽显华贵气象,要么是极具写实风格。而《扇》在保留原有风格的同时,却一改灰黑色的背景,以乳白色的形势出现,给人以深遂的想象空间;“在精准坚实的写实技巧中,人物的眼神凝视,衣服的皱褶揉掺,更增添了现实影像中蕴含着无限遐思冥想的移情作用,使观者不仅欣赏了陈逸飞浪漫、唯美、古典写实主义的风采,也沉湎朦胧幽远的流金岁月的情思之中”。

  当然也不难看出陈先生对“扇子”的偏爱,作为道具,他的作品多有“扇”子的影子。比如《深闺》《微曛》《红影》《罂粟花》等等。

  《扇》(200×150cm,1996年),据藏家说,由于逸飞先生当时要赶有英国“玛勃洛”画廊出版的画册,逸飞先生后来有对《扇》作了象征性的微调,直至满意为止,看得出逸飞先生对《扇》的情有独终了。

  说到陈逸飞先生作品,在一次与林明杰先生闲聊时说到:“在陈逸飞身上具有一种特别强的艺术气质,他的作品内涵丰富,笔触饱满,画面充实,艺术价值很高;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陈先生的作品都将是中国油画艺术界里的标杆;也就是说,他的艺术价值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被完全开发出来”。


  其实,陈逸飞在新闻界的朋友多得是,但是能之于说说艺术的心里话的,现就职于上海《新民晚报》的资深记者林明杰先生算是一位了,他们相知相识,全是艺术的“图谋”。记得陈逸飞在为《理发师》日以继夜忙碌的时候,也未忘和明杰先生互通信息,只至在去逝的前几天里,还和明杰先生保持通话的。所以对陈逸飞先生的作品,明杰先生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之一。


  最有发言权之一的,当然还有夏葆元先生了。记得一次与夏先生喝茶时,他也曾对我说:“逸飞很聪明,也很用功,是一位难得的全才,可惜英年早逝,天不假年,未尽其才啊”!

  对于作品《扇》,夏葆元是这样评介的:“是逸飞的风格,笔触也是。逸飞有一段时间作品背景全是墨色的,如《浔阳遗韵》《罂粟花》《丽人行》等,只有几幅是乳白色的,《扇》是其中之一吧。逸飞对自己喜欢的题材,会同时画好几幅,如《上海旧梦》《红袍》《西藏》系列等,《扇》同样也是。当然从某种意义说这也是允许的”。

  是啊,在陈逸飞的《扇》中,虽然没有直截描绘出“银烛秋光冷画屏”,但是我们能感受到那种意味,尤其是透过乳白色的背景。

  作为一件艺术品,总之会触动我们些什么的;我想《扇》已经触动了我们童年时遥看“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牛郎织女星”时的情景了,虽然我们没有“银烛秋光冷画屏”。
如是。